“妈妈,你在画什么呢?”
小女孩指着画架上那副不完整的草图。
女人停下手中的笔。
“你觉得呢?妈妈画的像什么?”
“唔姆…”
女孩皱起眉头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画,思前想后。
“完全看不出来…”
女人抚摸着女孩的头,又看了看那幅未完成的画。
“如果有一天,妈妈我不见了,你也许就会明白了。”
“诶?妈妈会消失不见吗?你要去哪?不能带上我一起…”
小女孩紧紧的抓住女人的手,生怕下一秒就看不见眼前这个人,女人顺手将女孩揽入怀中。
“现在不用担心,但是总有一天你会长大,外面的世界不比家里,所以,塔罗这个名字…不该戴在你身上。”
女儿完全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但是她始终记得妈妈当时脸上的表情,那种不甘心的明澈。
清晨的露水聚集在叶尖儿,不负重载的叶子放开这滴露水任它下落,还在树下休息的夜空被它打醒。
夜空擦了擦眼角的水滴,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是个难受的梦。”
昨晚看着昏过去的鸠一,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拿回了记忆,但今天又有别的事的夜空不可能拖着鸠一给他说明,于是夜空就把鸠一丢到了这附近比较近的人家里。
夜空撑了个懒腰站起来,她特意选在靠着铁轨的地方休息,听着远方的响动,看着山下的铁轨。
“这个时间应该要来了。”
夜空这次能遇到鸠一纯粹只是个意外,因为她本来的目的是收集遗失的玻璃拼图,随着几天的追踪,带着拼图的人会乘坐这辆车,要不是昨晚突然感受到奎斯的气息,昨晚就应该拿到了,不过夜空现在却十分庆幸,毕竟找到了踪迹不明的鸠一。
远处传来列车的汽鸣,不一会儿便看见列车缓缓驶来,夜空随手折了一支树枝。
“今天不会让你再溜了。”
当列车行驶到夜空面前时,他瞄准了车厢的第七节径直跳了下去。
这一车是用来提炼珀灵的树木,虽然珀灵的提取本身不犯法,但像他们这种盗用走私从中获利的勾当是不被允许的,就是因为大量的利益才让这些人铤而走险,所以车上自然有专门聘请的保镖。
当然夜空可不是为了抓捕他们而来,而是这里有拼图的运输,不过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也在收集拼图?夜空一直想弄明白这件事。
夜空落在车顶上发出动响,看样子她没有收敛的想法,而是准备正面突破,车顶直接被开了个洞,夜空就直接简单粗暴的进到了车厢里。
车厢的两名保镖听见动静,立马紧张起来,他们开始联系各组人员,自己也做好了战斗准备,因为动响是来自对面车厢,所以这两人警惕着敌人会从哪发动进攻。
然后连接着的六、七节车厢的门缓缓打开,两人眼巴巴的看着夜空出现在门口。
没有任何防备?!就这么出现了?只有一个人?女…女的?
各种疑问涌上两人心头,但这并没有使两人放松警惕,看着夜空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其中一人忍不住手了。
他立马上前开始咏诵,借用着胸前挂着的珀灵,灵脉在他手中具像化,不过数秒,便有几枚冰锥显现出来。
夜空知道,这满车的树木导致他们不能使用到热量属性的灵脉,不过说来也可惜,这种三脚猫的使用跟本称不上具有攻击性,也就是说他们的打击手段仅限冷兵器、体术或者是这一类根本不成威胁的把戏。
“我事先声明一下,不想受伤就快闪开,我对这里的货物可没兴趣。”
当然保镖不会听夜空多话,具现的冰锥**纵推进,以极快的速度向夜空袭来,可夜空却突然消失在原地,几枚冰锥活生生**了列车的钢板里。
夜空轻轻叹了口气,她本不需要和她们废话,换作是以前的自己会更加果断吧。
不知何时瞬移到两个保镖身边的夜空,将手里的树枝**其中一个人的腿中,那人因为疼痛发出惨叫,而没等另一个人反应过来,夜空便将手贴在他胸口的珀灵上。
「反噬」
珀灵的力量被引发出来,具象的冰将他死死粘在墙上,收拾完两人的夜空环视了一圈,这里并没有藏有拼图的样子,却残留着拼图特殊的魔力。
“是我感觉错了吗?”
刚从本来很强烈的反应现在却飞速移往车头。
“就是这节车厢!快!别让他跑了。”
敌人的增援也到了,但夜空却不怎么在乎,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她继续追踪着拼图的特殊气息,发现它没有下车的迹象,夜空做了下热身打开了下一扇车厢门。
这时从后方赶来一个保镖,他看见地上同伴的惨样,并没有冲动的发动灵脉的力量,他原地叫住夜空,本来不需要理会他的夜空却慢慢转过头来。
看到夜空锐利的眼神,那人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就在这一瞬间夜空迎了上去,这个保镖也是训练有素,紧绷神经的他在瞬间做出了反应并实施反击。
在夜空极速接近他到只有三步左右时,他先是向后小退半步,接着突然半蹲下去向夜空腹部冲来。
这个速度并不比夜空慢,如果是一般人,想必早就被顶翻在地。
但夜空在他冲锋的时候看清了他的动作,夜空稍稍减缓速度也跟着下蹲,在同样的高度差不多的速度时,夜空用双手借力,一个翻身从他背上滚过,然后本用力在双肩的手反扣住着个保镖的脖子,将冲过去的他又以过肩摔的形式反拉了回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落地的保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肺里的空气突然被全盘挤出,一个呛气昏了过去。
夜空则是没有确认他的死活,继续跑向下一节车厢。
“老板,进来了个奇怪的女的,他的目的并不是这车货,也不像是纪检部的人。”
在这辆行驶的列车车头,被叫做老板的人正焦头烂额,说实话,如果是手下说的这两种人,他反而能够放心,但自己乘坐这辆列车也是有十分机密的原因,他死死抱住手中的黑箱子。
这可是上级特别命令运输的东西,能不能继续在这个道上做走私黑商就看这个东西能不能安全运到,倒不如说如果有什么闪失,恐怕自己这条老命都要搭进去。
“忒鲁呢?叫他出来!快去挡住那个疯女人。”
“忒鲁大人已经在前面等着了。”
“他应该靠谱吧…如果我出什么事你们都拖不了干系!”
“请您放心,忒鲁大人是这里最好的纵灵者了。”
老板一脸疑问的看着这个手下人。
“可是我不是说他是?纵…纵灵靠得住吗?”
“您这话从何说起,忒鲁大人发动灵脉可是不需要介质的…”
“不需要?…”
“这意味着什么您应该清楚吧?”
不需要介质释放灵脉的纵灵…可是接近精灵的存在…
这时,车头外传来了一声巨响,老板赶紧抱着箱子缩到墙角,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夜空解决了前面所有的喽啰,打开了前往车头的最后一道关卡。
靠的如此近的同时,夜空也感觉到了复数个能量的存在,而且其中有一个就站在她正前方。
“这还真是走运。”
面对站在车厢另一头的忒鲁,夜空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我劝你还是退下为好,我是不会让你通过的,小姑娘。”
夜空丝毫没有把忒鲁的话放在耳边,她还高兴地在原地蹦哒,没有刚才的冷静,此时夜空的脸颊都红润了起来。
“上咯!”
短暂的呼吸,夜空如同脚下生风,毫无征兆的加速前行。
忒鲁见状不妙,立马施展他特殊的力量,一脚下去,整个列车地板都被掀起,夜空被突然掀翻的地板抛飞起来,这不同一般的力量不仅是掀翻地板这么简单,飞起的地板直击车顶,溢出的力量连同车顶一起炸飞!
力量要是再大点说不定连整个车厢都能被撕成两半。
被推到车顶的夜空向下俯视着忒鲁。
“力量掌握的挺精准的嘛。”
忒鲁只是瞟了一眼车顶的夜空。
“你是什么人?“
就在刚刚这一瞬间,忒鲁就能够判定,眼前这个小女孩并不好对付,身手矫捷不说,就在刚刚被掀飞的一瞬间,她用什么定西将车顶切开。
如夜空所说他是精准的掌控了力量的,以刚才的力量不足以顶飞车顶,而且完全没看见夜空有使用什么武器,车顶却有着整齐的刀痕,这使得忒鲁判断这个人也可能是「纵灵」甚至更加麻烦的东西。
面对忒鲁的问话,夜空并没有停下来做多余的说明,因为在她眼里,忒鲁下一秒已经是一个必死之人,为了达成她目的而只能送葬的道具。
不过她还是提示了忒鲁。
“如你所见。”
踩着车的边缘,夜空向忒鲁俯冲过来。
忒鲁想顺势抓住夜空,但夜空却并没有那么用劲的蹬过来,她在中途就开始抛物下落,做出进攻动作的忒鲁看着几乎悬浮在眼前的夜空,忒鲁想一把抓住她,可这个动作让忒鲁没有了任何防备。
夜空借着忒鲁伸出的手臂作为跳点,一个翻身跳到了忒鲁的后面,紧接着一个转身的回旋踏直击忒鲁的背后,忒鲁瞬间被踢飞到车厢的另一头。
受到冲击的忒鲁并没有表现的慌张,他稳定地在空中调整姿势,用一只手着地,然后在地上一个转身,呈俯蹲姿势反冲回来。
“三区确认。”
夜空嘴角带着微笑。
忒鲁冲向夜空的速度突然加快,一时出现了音障,虽然就在那么一瞬间,但无疑是他发动了灵脉,这种控制力量的伎俩,当然夜空不准备正面接下这击。
可当忒鲁冲到夜空眼前时,他突然停了下来,这一下,忒鲁身后的所有车厢都受到极大的冲击,被炸离轨道。
深吸一口气的忒鲁,隔空就是一拳打向夜空,先是忒鲁手边的空气开始聚集,然后突然呈线型爆发出来。
本来站在忒鲁面前的夜空应该受到这毁灭性一击的直击,可她现在根本不在原地。
整个蓄力只在一秒左右,而且应该有气压压制住她才对!怎么可能被她逃脱…忒鲁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眼前只留下被捅开一个窟窿的车头。
“三区的主架骨吗?”
夜空语气里带着兴奋。
忒鲁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腹部被一把刀捅穿,而握着这把刀的就是夜空。
“怎么会?”
忒鲁双眼瞪大,整张脸都透露出惊恐,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个事实,眼前这个人跟本和自己都不是一个等级的…可以说是怪物,自己这种人根本没用还手的余地。
“不用太惊讶,气压…我给斩断咯,这就是极限吗?到底是不是主甲骨啊。”
夜空抬头看着全身僵硬的忒鲁,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一直在说些什么。
夜空仿佛读出了忒鲁的想法。
“你没有珀灵也不依靠介质呢,但…你也没有到那个等级吧。”
的却如夜空所说,忒鲁虽然不需要依靠介质也不需要供能的珀灵,但这并不是他到精灵或者亚灵的程度,而是他天生就能够顺利地操控灵脉,就像是被植入灵脉的容器一般,不是使用,而是被使用。
这个依靠灵唤出灵脉存在的世界,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天生有灵脉,人类就是一个例子,他们只能借助别的东西将灵脉的力量引导出来,而不用介质就能使用灵脉的东西除了精灵,亚灵,魔女,就是一度统治世界的魔王。
很显然忒鲁哪种都不属于,而知道这个原因的原先只有少数人,单一的灵脉,死版的运用,他们只是…
拼图的镶嵌者。
“我问你一件事吧,像你这种人,你还知道多少?镶嵌者很少,这世上不会超过十个。”
夜空心里明白,这就意味着在这个被封闭的虚假空间里至少有一组玻璃拼图,如果这片真的是主甲骨的话,三区的回收就会变得十分方便。
“你的这片我就先收下了。”
夜空用刀剜出忒鲁的心脏,血淋淋的心脏在夜空拿到手上的瞬间变成了一片玻璃般透明的碎片,她看了看上面刻画的纹路…
“溜走的是主甲骨吗?”
夜空手中拿着的并不是这片拼图的主甲骨,但她的确感觉到了主甲骨拼图才拥有的巨大纹星。
被破坏的破烂不堪的列车早就在路中停了下来,而车上活着的只有夜空一人,方才车头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逃走了。
夜空扶着额头一副头痛的样子,这一次逃跑她又要花掉几天的时间来收集资料,换作是以前她早就不赖烦在一个地方呆着么久,但现在情况却有些不同,因为夜空的目的不只是一个。
夜空放下紧张的表情,又在下一秒温柔了起来。
“去见见鸠一吧…”
房间里充满熟悉的味道,鸠一慢慢睁开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对于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躺在床上,现在几点了,或者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头疼的有些想不起来。
“你醒了?”
紧接着传进鸠一耳朵里的,是熟悉的声音。
一位身着校服的女孩将一杯水递到鸠一面前。
“白...白间?”
鸠一撑着沉重的身子半坐了起来,他接过白间手中的水,一脸迷惑的望着她。
“你这副表情是还要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鸠一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完,因为头疼他还觉的视线不是那么清晰,用力的晃了晃脑袋还是没想起什么。
“你昨晚不是回去了吗?可今天早上我发现你躺在我家门口,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不记得呢?”
鸠一难受的摇了摇头,这期间的记忆像是被什么挖去一样,丝毫记不起任何头绪。
“难道说是被人抢了?他们抢走了你的....”
白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鸠一。
“你屁股疼吗?”
“突然问这个干嘛...”
鸠一显然还没缓过神来,现在一切思绪都是糊的。
“哦!你的车不见了!”
“我说...你要迟到了哦。”
鸠一指了指床头的时间。
“上学无所谓吧,首先要搞清楚你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荒山野岭的真的被人给抢了?”
鸠一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充满好奇心的女孩,不过他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虽然脑子里一团糊涂,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先让我一个人缓缓吧。”
“不用报警吗?”
“我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不用去麻烦别人了。”
“可是脚踏车丢了...”
“原来你一直在担心这个吗?!”
“开玩笑的啦,看到你没啥事我就放心了,我帮你做了早饭,我先去上学了,师傅那边我也会帮你请假的。”
白间笑嘻嘻站起身来,拿起扔在一旁的书包准备出门。
“那个!”
打开房门的白间被鸠一叫住。
“嗯?还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了,一直在麻烦你。”
“诶?我们之间,就算了吧,怪别扭的。”
白间朝鸠一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
安静的房间里又只剩下鸠一一人,他闭上眼睛仔细的去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不管他怎么去在脑海寻找,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而且越是思考,脑袋就越是疼到爆炸,要是再继续回忆下去可能又会昏迷过去。
鸠一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现在感觉身体状况和之前有了质的变化,自从他跟随师傅学习珀灵的制作以来,自己也就尝试着操纵灵脉,幸运的是自己貌似有这个天赋。
灵脉本来是只存在于自然现象中的一股力量,生活中最常见的就是树木花草中,但现在人们可以把灵脉提取出来放入容器中使用,这种能量十分巨大,比燃烧这种方式获得的能量要高上数百倍,而且纯度越高越精粹所引发的力量更是高深莫测。
鸠一知道了这些才决定做这行,但自从他开始学习操控灵脉,一份不可说的秘密被鸠一发现了,原来需要介质才能发动的灵脉,他凭借自身就可以发动,仿佛自身就是一个灵脉的储存器一般,但由于他的技术实在是太差,现在催发的灵脉连点火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要想熟练的掌握这项技能,灵活的运用体内的灵脉,就必须对自己身体的状况了如指掌,最近鸠一好不容易训练到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但是...
鸠一走到厕所,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试着操纵自己的灵脉,很显然这种感受与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以前的催发会感觉受到什么的阻碍,但现在却觉得这就和呼吸一样简单。
刚刚沾水的手在一瞬间变干,热量不停地聚集在手中,但自己却丝毫不觉得烫。
【这样下去能在手中凝聚出火焰吗?】
这样思考的鸠一继续发力,但只能感受到力量不停地聚集,去丝毫不见火焰具现化。
带着疑问的鸠一将手掌放到镜子上,如果说温度提升到如此之高,镜子肯定会简单的就融化掉吧。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反而觉得手中的力量慢慢褪去,有些失望的鸠一深吸一口气,让力量从手中消散。
“还是没办法灵活运用吗?但运作灵脉变得更加简单了也不是我的错觉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次用凉水冲了把脸,鸠一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一只眼睛!
“哇!”
突然注意到的鸠一吓得叫出声来,他自己的一只瞳色变得血红,而且不是眼白充血,而是整个瞳孔都泛着血红,正当鸠一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血红色又渐渐褪去,消失,恢复到原来的颜色。
“这是催发灵脉的副作用吗?”
抱着好奇的心态,鸠一又反复的催发了几次灵脉。
毫无例外的每当他发动灵脉,左眼的瞳色就会变红,但好像对视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怎么办...要去问问师傅吗?”
鸠一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说实在的鸠一并不是很喜欢他这个师傅,感觉他就是单纯的压榨自己这个劳动力罢了,而且这么隐私的事,恐怕之前是闻所未闻,最后鸠一决定自己去弄明白。
折腾了一上午的鸠一此时才感觉腹中空空,转眼去看白间准备的早饭早就凉了,而且家里也没什么存粮,于是鸠一决定把这些事先放一放,先出门买点东西回来,虽然这样说,但鸠一还是对失忆这件事耿耿于怀。
“那个…请问我们在哪见过吗?”
刚买完东西走在回家路上的鸠一突然被一位少女堵截,突然凑上来搭讪还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这下弄得鸠一不知所措。
他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位少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鸠一能从她身上感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我…我是夜空啊…你不是…”
看着鸠一一脸疑惑,夜空不禁向后退了半步。
“这样吗…你还是没有想起来。”
夜空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失望极了,昨晚听见鸠一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本以为对鸠一施加的封印不过如此现在看来只是他脑中残留记忆最后的挣扎罢了。
虽然很失望,但总归是找到人了,现在夜空要做的无疑就是找回鸠一的记忆,为此她已经开始运营策划。
看着夜空一脸失望,鸠一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到。
“莫非…我们昨晚见过吗?关于昨天的记忆我有些想不起来了。”
原本耷拉着眼皮的夜空突然变得有精神了起来,首先得让鸠一愿意接受我才行,这时就该好好让他觉得欠我的,他一定会过意不去的!
“嗯…昨晚真危险呢,你差点就死在那了!这些都记不清了?”
本来就是随便猜猜,没想到还真猜中了,鸠一一脸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美少女,昨晚我是和她在一起吗?而且我还差点死掉?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完全想不起来了,她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说明她就真的知道些啥吧,鸠一思考一番后决定向这位少女问个清楚。
“啊…这还真是,完全想不起来,不过一定是你把昏迷的我送到附近的人家里去的吧,真是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并不用有什么特别的感谢啦,不过如果你非要谢谢我的话。”
夜空眼睛游离到鸠一手中的两大袋食材上,还一脸期待的样子。
鸠一也立马明白了夜空的心思。
“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让我用料理好好招待你一番好了,虽然不指望靠这个能答谢这份救命之恩,明明都是素不相识的人。”
听到这句话的夜空眼角抽动了一下,看来鸠一却实没有回想起任何事情,不过夜空也没有着急,她微笑的接过鸠一手中的一个袋子。
“那就打扰啦!”
鸠一带着夜空来到自己家中,虽然说不上豪宅,但鸠一家的房子还是挺大的,两层的独房,还有个花园。
夜空打量了一番这里,并没有为了监视而设下的结界,没想到把鸠一关在这么一个地方还玩全不设预防手段,那群人还真是放的下心啊,不过夜空还是准备探探口风。
“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吗?”
鸠一找来给夜空穿的鞋子,接过让夜空帮忙提的袋子。
“现在是吧…因为这是父母留下的遗产…不过奇怪的是我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就是了,家里连章照片都见不着。”
这是懒得加设定吗?虽说设计的越复杂伪装就越容易被撕破,不过这样也挺方便的。
夜空一边在心里吐槽,脸上挂起了微笑。
“你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鸠一怪异的看着夜空,大概是没有人会在听到别人伤心事时还肆无忌惮的笑出来吧。
“啊啊…不是,我只是感觉挺心酸的…”
夜空胡乱的用着措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这种时候会笑吗?…怎么说,随便你吧。”
夜空现在一脸尴尬,绝对被当作有奇怪属性的人了!现在必须想个办法转移话题才是。
夜空扫视着四周,突然她在不远处的柜台上发现一张照片。
“那…那张照片呢?是和谁照的呢?”
鸠一顺着夜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哦,我还有个妹妹。”
夜空皱起眉头,看来并不是毫无准备嘛。
“不过她在比较远的地方读书,很少回家里。”
鸠一走过去把照片放进了抽屉里,看来是不想给夜空看见。
“是时候开火了,能来帮个忙吗?”
虽然觉得鸠一在隐瞒着什么,但夜空现在选择跟着鸠一的节奏走,这样才能知道他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困境,自己也才好下手。
鸠一看了看买回来的食材和家里的调料,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话,现在毫不犹豫就会做蛋炒饭这种简单易饱的食物吧,但是现在有夜空的存在,而且自己还答应会好好的招待她。
“你有什么喜欢吃的或者不爱吃东西吗?”
鸠一看着正在翻着抽屉的夜空,有些不解。
“你是第一次来我家才对吧...倒不如说咱们是刚认识不久不是吗?”
夜空默默的关上抽屉,还一脸被发现了的样子面对鸠一,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夜空再次错开话题。
“吃什么吗?随便就好了。”
“啊...随便吗...”
鸠一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词,当时自家妹妹在家时,每次问她想吃啥,她都会说随便,但当菜上桌时,她又会挑三拣四,着实令人头疼。
“那我就做简单一点好了,实在是有些饿...”
“炸虾球!”
“哈?”
“能做炸虾球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身边的夜空拎着袋子里的一包虾朝鸠一晃动着,脸上还带着期待的微笑。
“你可真算是得着了,不说绝世美味,至少我这东西我还是很擅长的。”
其实平时出门买虾已经成为鸠一的一种习惯,他妹妹最中意的也就是鸠一的这一手,所以每次他都会准备这么一手迎接回家的妹妹,让她不会大吵大闹。
“那就拜托咯!”
夜空将虾丢到鸠一手中,而且浮现出一种久违的高兴,好像自己并不是第一次吃鸠一做的虾球。
“这个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就坐着稍等片刻,一会儿就开饭。”
夜空乖乖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鸠一忙碌的背影,脑子里浮现出并不遥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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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是灾难啊,当众顶撞老师,被罚自主练到现在吗?”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刚练习完的夜空没好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现在是又饿又乏,当她已经洗完澡准备拉灯睡觉时,窗口突然倒着蹦出个人影把夜空吓得不轻。
“大半夜的!你活腻啦!”
被吓着的夜空先是往后一个琅跄,定睛一看原来是鸠一,但不管三七二十一,夜空就朝着他一顿乱骂。
“别这样嘛,吓着你了我道歉,不过你还没吃东西对吧!”
鸠一晃动着手中的包裹,就算隔着窗户香味也仿佛飘了进来。
“我...我没有特别让你给我找吃的吧!”
“好了,我的公主,别这么嘴硬,先放我进去好吗?”
夜空并不是很愿意大晚上的放鸠一进自己房间,一来是自己已经洗过澡了,现在的穿着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二来是如果被人看到...
鸠一见夜空还是没有开窗的意思,便不停的晃动着手中的包裹。
夜空一会儿看看鸠一那张欠揍的脸,一会儿看看摇动的食物,最终她还是打开了窗户,败在咕咕乱叫的肚子面前。
“赶紧进来,别人什么看见。”
鸠一一个翻身从窗户跳了进来,夜空一直在死死盯着他手中的食物。
“这么晚了,我还为公主送来了晚餐,是不是该得到神明的什么奖励才对呢?”
看着鸠一并没有准备乖乖的把食物给出来,而且反过来戏弄自己,本来就一肚子火的夜空一下子炸开了!
“不给吃就快点滚回去!本公主现在可是正在气头上,你这个恶魔!我现在就代表勇者一族消灭你这个魔王!”
看情况不对的鸠一马上拆开包裹,突然飘出的香气镇住了炸毛的夜空。
“啊咧啊咧...别生气了,这些都是给你吃的。”
“这...这是啥啊?”
包裹拆开还有一层银白色的锡纸,里面包的是刚炸好出路的金黄色的虾球,闻着这异常的鲜香,夜空不停地吞着口水。
“刚炸好的哦,里面是虾,从食堂里偷出来的食材,虽然做法粗俗了点,但味道绝对可以保证。”
“晚上吃这么油腻的东西是不是不好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的,肚子可是老实着呢。”
听着自己的肚子咕咕作响,夜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勉...勉强尝尝先把。”
夜空伸手从摊在地上的袋布上抓起一只虾球放到嘴里,咬下去的一瞬间美味在她嘴中绽开。
“嗯呜呜呜!!!!”
光从夜空兴奋到冒星的眼睛中就能看出她十分满意这份宵夜。
“怎么样,敢问公主还满意?”
鸠一试探的问着沉浸在美食幸福之中的夜空。
“唔,还栓能事吧(还算能吃吧)”
不想看到一脸得意的鸠一,夜空拿起食物背对过去,但嘴中还在碎碎嚼着虾球。
看着此时的夜空,鸠一不禁叹了口气。
“我说塔罗大小姐,你那倔强的脾气不能收敛一下吗?我记得第一次见你还挺好的。”
“你叫谁呢?”
夜空说话的声音突然低沉了起来,鸠一心里明白,一定是叫她塔罗让她十分不开心。
“但是,大家都这么叫你...”
“他们是他们,我会让他们改口的!但如果你都不叫我夜空...那这个名字还有什么意义?”
“说到底,也是我一时兴起...而且你都不告诉我名字还让我猜?”
夜空没好气的瞪着鸠一。
“一般来说来这的人都会认识塔罗组的公主的吧!你这个没见识的乡下魔王,好好认识一下你的宿敌啊!”
这次换鸠一有些不愉快了。
“我的确是乡下人没错,但并不是幽夜一族盛产魔王,我也不是魔王!早就和你说过了。”
“可是已经出现了三届咯,诅咒般的袭击着你们整个族。”
夜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同样让天下人所知道的,之所以幽夜一族只剩下寥寥几人,就是因为塔罗族中有人提出灭族斩断魔王这一说,就夜空现在的立场来看,鸠一可谓是最恨她的人也不一定。
“就算你这么做...夜称只有幽夜族才...你一个勇者。”
“这样就好。”
夜空没有再理会鸠一的意思。
本来塔罗族的公主,连入校学籍上都标明的塔罗,但自从上次悬崖边上见过一面之后,这位公主就...鸠一也是信口开河,尴尬的撩技成为自己尴尬的来源,现在整个学校都看他不顺眼,更别说是一些神明的拥护者,总之自己能在这里活下去就够不容易了。
“填饱肚子了吗公主大人,这个点我可要快点回去了。”
“夜空!”
“???”
“叫我夜空,你...你取的名字,不能再逃避了。”
鸠一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这个脸红的少女,不知道她是在赌气还是在害羞,但感觉就行是在照顾小宝宝般,这股蛮横不讲理的劲儿,到是让鸠一想起了一个人。
“快点!不然我现在就出去举报你擅闯女生宿舍!”
“诶!你这人!!”
“32...”
“好好好好好!”
“夜...夜空”
鸠一也没想到这个名字从自己口中叫出居然有这么困难,明明第一次无所谓的态度,到了现在却羞于出口。
“好好好....好好啦!快走吧。”
夜空将吃完的包裹塞到鸠一手里,不停地将他推往窗边,而且...脸红的厉害。
“你怎么了?”
鸠一将做好的饭菜都端上了桌,叫了两遍也不见夜空应答,于是就走到夜空边上拍了拍她。
沉浸在回忆中的夜空突然被拉回现实,先是一惊,然后想起现在发生的种种事,让夜空脸上浮现出悲伤。
“哪里不舒服吗?”
“唔姆...”
夜空摇了摇头。
“只是回想起了一点往事罢了。”
看着夜空温柔的看着自己,鸠一不但没有感到不舒服,倒是有一丝奇怪的熟悉感。
“饭做好了,过来吃吧。”
鸠一带着夜空在饭桌旁坐下,夜空看着桌上的菜,特别是这个虾球,仿佛一切都没有变,但却一切都变了。
“快尝尝吧!”
看着鸠一得意而兴奋的样子,真不想夸奖他啊...
虽然夜空这么想着,但当她将食物送到嘴中的那一刻,美味袭来如同要转换为感动,刺激至泪腺,不忍着点儿恐怕都要哭出来了。
看着鸠一自信的望着自己,夜空没等他开口就毫无保留的夸奖了他。
“呜~~很好吃,你在这方面还真是有才呢。”
“毕竟做过很多遍了嘛,其实也就那样啦!”
明明很高兴却故作谦虚的样子,在夜空眼里看来还真是新奇的一面,也许是对陌生人的陌生感导致他做出这样的反应吧,要是以前早就尾巴翘上天了。
“那个...我还没问你名字呢?你之前好像提起过,不过...”
“夜空!”
夜空毫不犹豫的告诉了他这个名字。
“诶!是和我同姓吗?”
从鸠一这个反应看来,他一定是忘记了所有事情,说不定世界观都被改变了,因为只有幽夜族才能拥有这个姓氏,如果他知道的话,不该是这个反应。
“我全名夜鸠一,叫我鸠一就好了,不过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能问一下,你究竟知道我些什么吗?”
鸠一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的内心也是充满着恐惧与不安。
而夜空也在思考着到底要告诉他些什么,如果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感觉并不是一个完全失忆的人能接受的事情,况且鸠一的记忆只是被藏在某个地方,如果能找回来,就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你...想知道些什么?”
“昨晚...”
“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是的....脑子里一塌糊涂。”
看来那群家伙在鸠一脑中编写了消除外界一切记忆的术式,幸好自子不是以降神的方式来到这里。
“你昨晚被一群人袭击了,我本来是去追他们的,结果就牵连到你,你的这段记忆应该被他们消除了吧。”
显然鸠一听到一脸惊讶。
“也就是说我只是不幸被卷了进来吗?”
“唔....差不多吧。”
“可是...消除记忆这种事情,是这么简单就能做到的吗?就算是拥有强大的灵脉操纵能力,但资源?不不不,这种事根本做不到吧。”
“哈?等一下,你...你对这东西完全不了解吗?灵脉什么的。”
“不...你又知道多少?我可是珀灵的技师。”
作为一个制作珀灵的技师,鸠一觉得普通人是不敢对他说出这种话的,因为除了技师,应该说没有人能更了解灵脉了。
“珀灵?”
本来一脸迷惑的夜空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在火车上发生的事。
“就是那个小石头一样的灵脉储存器?这种东西也能叫做珀灵吗?”
“不然...叫什么?”
显然鸠一被夜空这句话给弄懵了,在这里珀灵一直都是指自己正在学习制作的东西,储存灵脉没错,但听夜空的口气,珀灵好像在她看来是更加了不起的东西。
此时的夜空也有些糊涂,珀灵再怎么也是和散落的玻璃拼图一个等级的东西,一般是自身无法调试顺畅的极大灵脉群才需要用珀灵来限制,如果说这么点灵脉都需要储存起来...那这个地方的灵纹等级简直被拉低了数十个位数。
“怎...怎么会这样?你现在手里有珀灵吗?”
总之夜空想弄清楚这个虚拟世界的概况是怎样的。
“嗯...我去给你拿。”
不一会儿,鸠一从家中翻出几块儿掌心大的石头放在夜空面前。
夜空试着去催发这几块儿石头里面的全部灵脉。
“这.......”
“怎...怎么了?”
看着夜空微妙的表情,鸠一微妙的看着她。
“怎么比喻呢?如果将这里面的力量全部催发出来,顶多也就是把一大缸水冰冻起来的程度。”
鸠一吞了口口水。
“不是...很厉害了吗?”
“哈??”
夜空不屑的一声让鸠一对眼前这个女子肃然起敬,这种在他看来很厉害的程度,好像在眼前这个女孩面前不值一提。
“你不会现在催发灵脉都要靠这个吧?咱们自身可都是灵脉群。”
夜空也不知道鸠一现在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或是被弱化到什么程度,但身体的机能是不会变的,鸠一真正的强大,她是见过的,鸠一忘记的是只是方法,再学就好了,这方面还是能先帮他有所提升。
“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么简单的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夜空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知道这件事?那为什么....”
“我也是刚发现不久,而且是昨晚之后我才可以比较自如的控制这种感觉。”
“到哪种程度?”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但能把力量集中弄起来。”
“会变红瞳?”
“对!”
幽夜一族催发灵脉时,会带动瞳孔颜色的变化,但其实除了第一次见鸠一时看到了两只眼睛的变化,之后就一直只看见过鸠一的红瞳,不管是训练课还是实战。
现在能在催发灵脉时瞳孔变色,也就是说身体灵脉群没有受到任何扰乱。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应该没有和任何人,唔....到不如说我自己才刚刚知道啊!”
面对鸠一的质问,夜空才想起自己和他现在的关系。怎么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故弄玄虚好了。
夜空做出一脸神秘的样子。
“我自有办法知道,先不说这个,你...渴望控制这股力量吗?”
“你那一副恶魔契约的表情是什么?才别想糊弄过去!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
鸠一的敏感让夜空再一次不知所措,为了让他相信自己,夜空决定先拿出点本事。
“你看好了。”
夜空将左手平举呈握拳状,另一只手快速的在左拳内侧隔空瞬点三下,随着星光乍现,她的右手好像抓住什么东西似的,随着两手拉开距离,一把长刀被凭空拔了出来。
“具...具现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鸠一对夜空的这一做法简直目瞪口呆,在他的现在的常识里,能具现化出冰,水,火焰这种可塑性的能量本身已经很厉害了,可像刀剑这种实物究竟是怎么...
“你这个是真货吗?该不会是投影之类...”
鸠一话还没说完,放在桌上的珀灵已经被斩成废石,珀灵的结构极其稳定,一般来说是绝对不会因为外力而失效,但眼前的这一幕让他说不出话来,何况没有做出任何斩向珀灵姿势的夜空只是轻轻挥下刀刃。
“你的知识太狭隘了,怎么样,让我帮你上一课?”
看着又从夜空手中消失的刀刃,鸠一话语中带着颤抖的兴奋。
“请多指教!!”
“东西带来了吗?”
位于这座城市的中心,有一座最高的摩天大楼,几乎没人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地方,在顶楼的房间里,是一个四面都是玻璃墙壁的空房,只有在正中位置有一个圆台一样的东西,在圆台和房门之间坐着一个身着白色正装的小孩子。
“您....您是?”
提着箱子进门的富商胆颤惊心的打量这眼前的这位小男孩,要说见面今天也是第一次,令他害怕的原因是除了这个小孩以外,房间里还躺着四具死尸,而上次委托他去搬运这个箱子的高层委托人就在其中。
“你在害怕什么啊?”
男孩慢慢走到富商面前,富商连忙把箱子递给他,但双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们这算是...擅自开挖盗取文物呢?还是,自家院子翻土想要瞒天过海?明明只是单一的术式构造出来的生命,思考的太多可不好。”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帮他们托...托运这个箱子罢了。”
富商虽然听不懂男孩在说什么,他也没有精力去思考男孩在说什么,他担心的是,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在这里。
“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没没没...没有了。”
“不对吧,我听说你还特地雇佣了一组保镖?”
“他...他们全都死了,在来的路上,被一个...一个女的给剿光了,她的目的...好...好像也是这个东西。”
“就这样吧,希望你没有隐瞒。”
男孩从富商手里接过箱子,打开确认了一下。
“退下吧。”
富商刚松了一口气,准备退下,可身体突然不受控制一下倒在地上,他这才发现自己脖子被抹开,血流不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奎斯什么都没和我说啊,可恶!现在他也不知道去哪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男孩嘴中不停地絮叨着,脚上还不停的踢着旁边的死尸,就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孩子。
“哎呦~~这不是坦斯弗伯爵吗?”
男孩闻声回头,一位身着便服的男人站在门口。
“哇!你怎么把我的雇主给杀了?我还没拿到钱呢?”
“你是什么人?”
男孩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男人,他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一股与自己相同的气息。
“这可真令人伤心,你都不认识我了吗?”
男人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
“是我疏忽了,我现在这样伯爵当然认不出来。”
男人脚下开始幻化,整个身体模糊起来,然后变成了不能称之为人的另一个模样,概括来说就是,一团黑雾,能分辨的出有两只白色的眼睛,还有位于眼睛下面几道不明所以的红色图标。
“原来是鬿鬼...你怎么在这?”
“我当然是....”
“你知道奎斯在哪吗?”
“你这不是完全不关心我为什么在这吗?”
“奎斯!!”
有些无语的鬿鬼盯着坦斯弗看了两秒。
“奎斯!”
“啊!这个我可不知道,倒是奎斯和你一起来了吗?”
“嗯...来的时候我在睡觉,醒来他就不见了,只有死的满地的简单生命体。”
鬿鬼看着坦斯弗若有所思。
“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这是哪吗?”
“关押犯人的地方....为什么会带我来这儿?我犯了什么错吗?”
坦斯弗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委屈。
“才不是用来关押你的,就算是你犯了什么事儿,可这里可是已经有三把星锁咯。”
“???”
坦斯弗面对鬿鬼的解释一脸迷惑,鬿鬼也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如果是单纯的知道这里出问题的事,奎斯是不可能扔下坦斯弗就自己回去的。
“奎斯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我在睡觉...”
面对坦斯弗的态度,鬿鬼也是无力吐槽了。
这家伙这种状态真是难交流,可以说话的只有奎斯那个大块头,难怪他这么粘奎斯。
“我说伯爵,你可知道这里关着的有咱们的老熟人夜鸠一哦。”
听到这个名字,坦斯弗懒散的表情表现出一丝厌恶。
“不就是在比赛上输给他嘛,有必要在意这么久吗?”
“你也输了。”
“我可是输给了公主大人。”
“塔罗....”
“哎呀,这样叫她被听见了会是什么后果呢?”
“我才不怕她呢。”
“我想你也听我雇主说了吧...有一名女性,杀光了我培养的一组喽啰。”
坦斯弗听到这里把注意力突然集中了过来。
“也不瞒你说,塔罗,她来到了这里。等一下!这么说来....”
鬿鬼慢慢飘到圆台边上,扶正座椅重回人形坐了下来。
“奎斯有可能是被塔罗给...”
“不可能!奎斯才没这么容易输给塔罗!”
坦斯弗有些激动的冲了上来,鬿鬼立马往后倾倒,差点被他撞到。
“那可不好说,公主毕竟失踪了三年,况且我们还是降神,你真的不记得那天有没有看见公主?”
“我在睡觉...就不能回去看看吗?奎斯的话一定。”
“我天真的伯爵啊,你以为进来之后有这么简单就能出去吗?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年了,说到底我还期待着奎斯是来顶班的,结果闹这么一出。”
“就你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看着三把星锁,不过我这搭档可从来没理过我。”
“那他呢?”
“说起来你可能听过她的传说,第四代的咒怨魔女。”
连不理世事的坦斯弗听到这个名号都倒吸一口凉气。
“她怎么....”
“放心吧,这位魔女已经被塔罗王控制住了,多亏了她我才能不去整天盯着夜鸠一,哦对了,她现在可是冒充着夜鸠一的妹妹,名字....”
鬿鬼努力的回想着,因为谁也不会想去记一个诅咒之人的名字,而坦斯弗显然不是很想继续听下去,他打开房门准备出去。
“叫什么来着,我们这是多久没见面了...哦!!!夜鸢,遇到了可别忘打个招呼!”
坦斯弗此时已经离开了房间,鬿鬼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到,也不知道他忙着去做什么,可是整件事情让鬿鬼觉得有些不对劲,撇开奎斯秘之消失不管,坦斯弗伯爵的存在让他很费解,这么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怎么会被派过来处理公主的事,何况他还和鸠一有过节,如果是降神,坦斯弗肯定不能发挥实力,也就是理智无法夺回,不降神只能套加星锁,而且公主是怎么混进来的也让他捉摸不透。
“啊!!事情还真是多到头疼。”
而且现在出现了一个最令人头疼的事而,夜鸢那边也完全联系不上,因为只有她能自由进出这个地方,所以说不定她现在根本不在这里,毕竟自己也不可能去控制魔女,可是鬿鬼看着手中的这个箱子。
拼图的整个第七区...夜鸢的星锁,如果让她拿到这个东西取回记忆...
所有的事情都积攒到一起,不快点向外请求增援的话,实在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鬿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看见满屋子的尸体,鬿鬼感到了一丝绝望。
“打扫不用我自己来做了吧。”
说着鬿鬼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把房间打扫干净。
“快找个人来把我从这个鬼地方给弄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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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你能懂吗?”
鸠一傻傻的看着夜空,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拿着笔在几张白纸上疯狂的写着理论知识,什么万物的起源,灵脉的由来以及各种自己根本涉及不到的知识。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讲的这些历史我从来没听说过呢?”
一时讲的太嗨的夜空都忘记了鸠一现在和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只是给你做个介绍罢了,毕竟你知道的东西太少了,听了这些有知道怎么使用自己的灵脉了吗?”
“知道才有鬼呢。”
“你怎么这么笨啊!”
“是我的关系吗?”
“总之成为一个体系的灵脉群是不可能有直接的属性概念的,也就是说,你所幻想的什么喷火喷水是不可能的。”
“那我到底能做什么?单纯的把力量聚集在手上?”
夜空也不是很清楚鸠一催发灵脉之后的效果到底是什么,因为她一共也只见到过两次,但的确是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
“那你呢?你是怎么使用灵脉的?”
“这个....是秘密!就像女孩子的年龄一样是不能随便告诉比人的!知道用途那弱点也就显而易见了,对于依靠这个为力量的人可是致命伤。”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嘛...”
看着鸠一为难夜空也十分焦躁,的确这件事一般是不能告诉别人的,但其实夜空也不在意鸠一知道自己的秘密,可是不是现在的鸠一。
“你就加油自己摸索吧...”
鸠一一脸苦闷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有力量却使不出来的感觉真是把他给憋屈坏了。
“对了鸠一,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晚饭就交给你咯!”
夜空看了看时间,毕竟她来这里的目并不只是找鸠一,不如说找到鸠一只是一个以外的惊喜罢了,而收集拼图才是她此行来的原本目的。
“等等等一下!!你晚上也要来这里吗?”
“当然,不然我住哪?”
夜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虽然你是救了我,但再怎么说我们也才刚刚认识不久吧。”
“那又怎样,我追着那帮人来到这里可是来了好远~~现在这么大个地方我就认识你一个人啊,不收留我的话,我可是只能露宿街头了。”
夜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鸠一,她知道鸠一最受不了这一茬。
鸠一看着夜空惺惺作态的样子,虽然他知道这只是她行方便的一个借口,没有她自己也不会被卷进这个她处理的事件中,但鸠一还是挺想知道更多关于灵脉的事情,况且谁都不会厌恶和一个绝世美少女住在一个屋檐下...所以鸠一还是妥协了。
“那...那你总要告诉我你去哪吧。”
“保密”
“是昨天的事吗?”
“你还是少知道点好哦,好奇引火烧身。”
“那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哎呀!你是在关心我吗?”
虽然这可能是鸠一作为陌生人的一句客套话,但就算是这样也让夜空心里倍感开心。
“当然是关心你啊,毕竟听你说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诶!不...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很强的!”
突然坦诚的鸠一弄得夜空有些不知所措。
“我先走了!!!”
夜空慌忙的夺门而出,鸠一看着行为不明的夜空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还真是个穷乡僻壤。”
夜空分析了一下刚拿到的玻璃拼图,根据里面残留着的忒鲁的记忆,他应该就是出生在这没错,体内寄存的也只是拼图第三区中的一部分,所以夜空推测,第三区的其他部分应该也在这里。
“这位大叔,请问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比较出名吗?”
因为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这里已经偏到什么位置来了,自己搭车到达时已经接近黄昏了。
夜空看到一位路过的当地村民,就跑上前去先问问情况。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位村民根本就不理会夜空,就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似的,夜空以为这位村民是耳背或耳聋,于是她跑到村民面前叫住他。
但是夜空不但没有叫停他,村民反而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诶!!”
夜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位村民,但她马上就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简单来说就是这个地方穷乡僻里,神明觉得这里并不需要有人,但又存在什么原因这里不得不有人形式的存在,所以就....虚影.....
“这算是偷工减料吗?”
可是周围的山木草石却又是真是存在的,而且忒鲁的确出生自这里,发生过什么这里的人都被杀光了啊,没了指望的夜空看着空旷的村落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就在夜空一筹莫展的时候,从她背后传来叫喊。
夜空转过身来,眼前是一个短马尾红发的少女,身着一身皮夹克,只到大腿处的热裤,一只手还带着沾满污渍的线手套,像是在做什么修理工作。
“问你话呢,你到这来干嘛?”
听着这口气,少女似乎并不希望有人到这来。
“我受别人所托,过来找东西的,你认识忒鲁吗?”
如果这个少女是这个村子里的人的话,再怎么也听说过这个人,因为在灵纹等级如此低下的地方,像忒鲁这种被玻璃拼图附身的强大纵灵不可能不出名。
“这里没有什么忒鲁,只是一个小村庄,如果你是来做调查报告什么的记者,你可以马上离开了。”
不出夜空所料,她果然是在赶自己走。
“你们这里都这么讨厌外人的吗?”
“总之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如果我说不呢?”
本来打算迂回解决的夜空突然和眼前这个少女正面刚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那就只能武力请你离开了!”
少女说完,将右手的手套摘下,映入夜空眼帘的是一只铁皮机械手。
“你不是这村的人,应该说...你不是这块禁地里的人,如此精密的机械手,你到底是谁?”
“这么说你也不是这里的人吗?那你又是谁?”
“我想你会知道我是谁的。”
【纹星解放】
星光在夜空眼中闪过,她以极快的速度完成拔刀,又几乎同时原地消失,在自己和那个少女之间拉出一条直线距离的快速进攻,刀刃伴着残影,可却砍中的手感完全不对。
“雷鸣纹星?”
虽然没直接击中,但夜空的一击是被什么东西给强行错移了,而反观另一人则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夜空这才发现自己的直线突进却在地上画出了弧线,是她引发的瞬间落雷弹开了夜空的刀斩。
“很遗憾,回答错误!”
少女左手固定住机械手腕,然后右手用力一扭,整个机械手发出爆炸般的轰鸣,引的雷电环绕。
“我可不吃你们那套体系。”
少女腾空跃起,带着雷电的一击直向夜空逼来,而且速度不亚于夜空刚才进攻的速度。
夜空半蹲侧举长刀当下一击,但身体却被环绕的电气影响有所迟钝,被弹落地面的少女乘机追击,冲上来又是一拳,夜空姿势稍作改变,强硬的接下第二击。
多亏了这微小的站位,使得两者的距离在这一次碰撞后拉的更开,但继而施加的电气使得夜空身体更加迟钝。
“这样下去会被直击的。”
由于身体的迟钝加重,别说反击,连普通的防御都变得十分困难。
“快点清醒起来啊!我的身体。”
【星掠】
夜空将刀刃轻轻转向自己,无形的刀光在自己身上划下几道口子,因为砍的都是夜空敏感的部位,所以这一刺激让她清醒了不少。
再次被弹开的少女扭转了一下机械手腕,雷电的环绕急剧加速,刚才还零散的电气此时几乎在手上形成了几个光环,第三拳袭向夜空。
迟钝解除的夜空立马原地转身,由左侧蹲放转换到右侧,横侧的刀防,也变成了竖直的正面防守。
“来吧!!”
一路带着电光石火,雷光环绕的拳头正面装上夜空的刀刃,在接触的一瞬间,夜空转动刀身,拳击的雷电被从两边分流而开。
失去了雷光庇护的拳头似乎没有了刚才的韧劲,夜空再次用力推进弹开这位雷光少女的一击,就在接触分开的同时,夜空立马收刀向后,抽刀配合转身,将分流的雷电又集合起来,随之腾空旋转一周半,雷电此时包裹了她和刀身,在面向被弹开的雷光少女而同时落地,出刀,斩击如同一条雷龙飞出正中敌人。
【雷鸣纹星·万雷天引】
夜空看着炸开的障雾,没有丝毫放松警惕,自己只不过是借用别人的雷电返还回去的虚假招式,虽说夜空精通各种纹星,但雷鸣却不是自己拥有的。
烟雾中突然传来爆响,一道雷光将整个天空照亮,那位少女突然冲出,毫无征兆,速度像是被什么东西弹射出来一般,手上还继续环绕着光圈。
夜空来不及反应躲开,只有硬着头皮架起防守。
‘1!2!3!’
少女单手连续的三拳都被夜空挡了下来,但可以说是挡下的非常的吃力,而且和刚才一样,夜空全身再次被电气圈绕无法脱身,但此时少女没有急着以刚才的速度出拳,一瞬间,她如同蓄力一般收回拳头。
“万雷!”
甩动机械手腕,握紧拳头的瞬间,能感受到更多的力量聚集了过来。
“怎么会!”
夜空此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天引!”
聚满雷光的拳头没有直接击中夜空,而是砸向夜空脚下的地面,已经入夜的漆黑天空被雷光照亮,电闪雷鸣,一道聚集的雷光劈下,巨大的雷电柱像是要把地面撕裂,两人被卷入其中,一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没有发生爆炸的地面而是直接被打穿,被击碎的四分五裂,周围的树木被劈的烂焦,而站在雷电中心的少女却毫发无伤,只是那只机械手再没有雷电环绕,而且似乎被烧成了废铁,不像是少女身体一部分的自然垂下。
“所以我都说过了,我....不吃你们那套体系。”
大概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夜空痛苦的躺在地上,全身不停地抽搐着。
少女一步一扎的走在破碎的大地上,她靠近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质问着倒地不起的夜空。
“塔罗众星,你们以为能把我困在这个地方吗?真是可笑啊,再过不久我就要和你们这帮废物说再见了!”
夜空此时慢慢回忆起了某些事,在她就学与菲莉奥斯期间,外部世界发生过一次局部的大型战争,不同于灵纹文明的未式型文明向天神塔罗发起挑战,它们不再愿意屈服俯首称臣,此番发起的革命,虽说是小势力,但爆发力却不容小视,其中革命的领导者,凭一己之力击败了查理斯的战车大军,而正是后来制服了这位强大的领导者,这场战争才得以终结。
“我记得她的名字...红发的雷电恶魔...罗阎白间!”
白间走到夜空身边,她鄙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夜空。
“真是嘲讽啊,总是在俯视着的神明,这番滋味如何啊?”
“你擅自发动战争,遭的生灵涂炭,如今被关进来,也是罪有应得。”
被戳到痛处的白间用另一只手抓起全身麻痹的夜空。
“你又懂得什么?我们是小众文明,要在几乎全身灵脉的世界生活下去,不掀起大的波澜,夹缝之中怎么能生存!”
“可你的革命是失败的,不但没有得到谈判的机会,就连现在的处境都令人心寒!”
“外面怎么样了?”
白间激动地几乎要将脸贴在了夜空脸上。
“我曾在一年前到过那里,虽然领土减小了,但人们的生活热情并没有被磨灭,靠着技术他们仍然能活下去,这样也不为是一种生活方式,但因为你引发的战争,灵纹文明的反感明显加重了,本地人也恐惧着,所以...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你的革命,加快了你们自身文明的消亡不是吗??”
气急败坏的白间将夜空扔了出去,随之她却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真...真的是这样吗?”
夜空身上的麻痹效果此时减弱了许多,她慢慢站起身来。
“你认为你现在出去能做到些什么呢?在你族人的眼中,你不过是一个红发的恶魔罢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不仅是白间,夜空仿佛也是再说自己,她背弃塔罗族的希望,一心收集拼图,却又在找寻着魔王鸠一,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呢?真的回不去了吗?
失落的白间没了方才的厌气,红色的头发慢慢腿为雪白。
“不过我还是告诉你解放自己的方法吧,解放三把星锁,放出被囚禁的三人,这个虚假的世界就会消失。”
“消失?还有两个人?”
“嗯,本来就是囚禁,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稳定你们,三把星锁的设计亦是如此,既然你已经解放了,说明你已经找到了一个区的拼图了吧。”
“你是说那个像是玻璃一样的碎片?”
“你的记忆已经解放,希望你能把那个给我。”
“那样做我有什么好处?不是你们把我锁进来的?”
“这里的管理者并不是我,虽然我是你口中的塔罗众星,但我的目的却和他们的恰恰相反,给我拼图,我助你离开。”
“我凭什么相信你?”
夜空拖着还没清醒的身体背离白间而去。
“信不信由你,我塔罗公主在此发誓,明天还是在这里,请把拼图带给我。”
“公...主....塔罗?”
本来走出很远的夜空突然回头喊道。
“还有!!我叫夜空!”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
“原来众神中还有那种人吗?”
白间看着自己完全坏掉的机械手,引雷这个招式也是别人教给她的,没想到夜空也会这招,虽然威力不完全,和教会她的人有着很大的差别,而且要说威力自己比原招式更大,但白间看的很清楚,在落雷击中她的一瞬间,她将落雷斩开,最后也只落得个全身麻痹,实际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而自己几乎丧失了全部的战斗能力。
“要是继续的话...”
白间没敢继续往下想,比起这位公主,之前挑战过得神明都不值一提,更不用说被一个引雷就全灭的战车妖精。
“消失...”
白间的注意力突然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就是夜空说的星锁解放世界消失的事情。
“鸠一...我还觉得是个不错的人呢。”
一人在家的鸠一自夜空离开后他就一直在练习怎么更好的催发自己的灵脉,研究着这股力量到底能干什么,但是不管试几次,都只能把力量聚集在手中,但每当他想用力量破坏什么东西时,刚刚接触,力量就又开始消失。
但一次偶然却让鸠一发现了力量的用途。
烦躁的鸠一抓起试图破坏的玻璃杯砸向地面,令他惊奇的是,不但玻璃杯没有坏,而且地面被砸出个大坑。
“这....原来是这样吗?”
鸠一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力量会凭空消失,是因为自己的力量被分给可以强化的物体,而且当他觉得力量消失的同时还可以继续蓄力,也就是说可以一直强化到物体本身承受不了的程度,发现这件事的鸠一欣喜若狂,他不知体力的整整实验了一下午,导致他体力透支,一种被榨干的感觉,而且房间里全是被他注满以至承受不了而被破坏的东西。
虚弱的鸠一吃了点东西才恢复体力,然后等他收拾完房间都已经很晚了,他想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夜空,但是怎么等都不见他回来,不敢再催发灵脉的鸠一也只好无奈的继续等着..........
现在都快接近凌晨了,可夜空还是没有一点消息,鸠一在家也不敢睡觉,一个是担心夜空出了什么事,再就是怕自己睡的太死夜空直接把他家门给炸了。
“啊,这家伙不会真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鸠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担心夜空,反正现在就是坐立难安。
“明明叫我不用担心来着...但都这个时间了。”
‘咚咚咚!’
就在鸠一快忍不下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夜空!”
鸠一赶紧跑去开门。
“夜空你可算回来了!都这么晚.....”
本打算好好说教一番的鸠一看到夜空满身伤痕有气无力的样子顿时惊住了。
“你...你受伤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嘿嘿...”
夜空带着喘息逞着强。
“你怎么伤成这样?”
“你是在关心我吗?鸠一...”
“都什么时候了?我当然是在关心你啊!”
“诶嘿嘿,让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去找别人来见我...记住。”
夜空说完就失去了意识,她默默的躺在鸠一的怀里。
鸠一看着满身是伤的夜空说不出话来,他只是觉得心莫名的绞痛,面对着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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